來到客棧投宿後,神劍簡單做了梳洗,囑店小二準備了些飯菜一個人吃將起來,吃著吃著想起忘了叫酒,不到一會掌櫃過來致歉,原來客棧裏的酒已全數賣光。
「對不起客倌,小店最後一罈酒剛好賣給了鄰桌那幾位客人。」掌櫃滿臉的歉意。
「這附近沒有酒行嗎?可否勞駕您再去取個一升來?」神劍說。
「我也想,但依這個時辰看來…酒行可能打佯了。」掌櫃不斷彎著腰。
神劍一聽雖覺遺憾,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。
「是,那您忙不打擾了。」神劍微微一笑。
「啊。」掌櫃本要轉身離去,突然想到什麼的叫了一聲。
「那幾位客人已經喝了兩大罈,照理說這第三罈應該喝不完了,不如我跟他們商量一下,請他們分您一些,那您再補些銀兩給他們,這樣如何?」
神劍一聽合理,於是應允的點點頭。
「那客倌您稍待一會。」掌櫃笑嘻嘻的轉去鄰桌詢問。
掌櫃跟鄰桌提了這個建議之後,那四個人轉身瞄向神劍,其中一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身往神劍這走來。
「喂,這位兄弟,不用付我們錢,我請你,過來一起來喝吧。」那人喝的滿臉通紅渾身酒氣,還一把抓著神劍的肩頭直搖。
「謝謝您的好意,但我想不用了,我比較習慣一個人吃飯。」神劍微微點頭致意。
「哦,你有劍啊。」那人一看神劍放在桌旁的佩劍就想伸手去拿。
神劍見狀馬上用手輕輕一帶將佩劍轉至身後,那人眼見這麼近的距離卻撲了個空,滿臉都是驚訝和不解。
他左右仔細一瞧,原來劍在神劍背後,他又想伸手去抓,神劍再以極快的速度將佩劍放回桌旁,一來一去簡直就像變戲法的。
那人第二次抓空之後,不知是酒喝多了或惱羞成怒,他低吼一聲雙手往桌上撲去,神劍則連人帶劍往後一挪,那人整個結實的撲在桌上,木桌承受不了他全身的重量瞬間四分五裂。
巨大的聲響引起鄰桌所有人的注意,其中兩人馬上掄起彎刀衝了過來,摔在地上的人則眼冒金星雙手胡亂抓著。
「老七!」那兩人異口同聲叫著,原來躺在地上的人叫老七。
「三哥…四哥…我…沒事!」老七還在頭昏眼花。
神劍一手將那人扶起,衝過來的兩人怒目大叫著。「什麼來頭?敢欺負我們師兄弟!」
「不,兩位誤會了,是您這位兄弟喝醉了自己跌倒。」神劍手將老七往前一推,其他兩人則趕快伸手接住。
「這樣吧,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你們今天吃喝都算我的行嗎?」神劍不想多惹事端而提出建議。
「你看我們像是沒錢的嗎?我們可是金刀門!」老三大喊著。
一聽到金刀門三個字,神劍臉上一變。
「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,金刀門還是如此的不長進…。」神劍凝目瞪視著三人。
「你胡說什麼?」老四高舉著彎刀直晃。
「當年你們門主敗於我之下,原本我以為你們這些門徒會有所警愓,看來…是我錯了。」
神劍說完將佩劍一抽,那可怕的白光再次展現在世人面前。
「慢!」一直坐在桌位上的最後一人出聲阻止。
他身形一起,一個翻身便無聲無息的落在兩邊中間,輕功練至此境界,連神劍都暗聲讚好,那人落地後恭敬來到神劍面前作了個揖。
「晚輩斗膽,敢問是「神劍三步」前輩嗎?」
「那只是人家看的起取的名號。」神劍並沒有否認。
「喂,你們三個還不跪下!」那人顯然是四人中地位最高的,他一聲號令三人馬上毫不遲疑雙膝著地。
「不才晚輩姓陳名峰,是金刀門第十二代弟子排行老二,剛才我這些師弟諸多無禮之處,還請神劍前輩多多海涵。」
神劍默默聽著不發一語。
「前輩,我們已不是您當年認識的那個金刀門,如今我們掌門熱心助人,廣結善緣,不信您可問掌櫃最清楚了。」
話畢陳峰目光往掌櫃一掃,掌櫃連忙點頭如搗蒜。
「如果是這樣,那自然再好不過。」只見白光一閃之後,神劍收劍回鞘。
「前輩,晚輩再一事相求。」陳峰抱拳致禮。
「請說。」
「今日一遇實屬難得,現在的掌門對前輩風采始終念念不忘,老是囑我們遇到前輩的話,務必要請前輩至本門做客,也要藉此改變前輩對本門的誤會。」
陳峰話說的誠懇,神劍思量再三,這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「好,那就打擾了。」神劍點頭。
「是是,前輩快請。」陳峰忙吩咐三位師弟替神劍打包行囊。
經過一路折騰,一行人來到了金刀門下。
現今的掌門便是當年那位大徒弟,他一見神劍便打恭作揖親切招呼,並馬上囑人辦了一桌豐盛菜餚,雖然神劍推辭再三,最終還是承受不了掌門的熱情吃喝了一頓。
是夜,神劍一人獨在廂房裏望著月亮,心裏念的是那唯一的徒弟。
隔日一早,神劍便要託詞離開,不過掌門無論如何不許神劍就此離開,硬是要神劍多留一日,神劍無奈只好再多作客一日。
午後不久,神劍獨在廂房小歇,忽聽大門外傳來喧鬧聲,金刀門人也慢慢聚集在大門口,神劍本想詢問發生何事,轉念又想,這是別人的家務事,他這個外人實在不應多加干涉便作罷。
喧鬧叫罵聲越來越大,神劍感到不對勁,正想出門探察,陳峰已來到他門口喚著。
「前輩前輩!你在休息嗎?」陳峰急促叫著。
「門外何事?」神劍開了房門即問。
「前輩,」陳峰氣急敗壞的說。「有人來找麻煩!」
這話讓神劍不禁雙眉一皺。
自古以來,江湖上各門各派相爭實屬常事,不論是為了名或利,或是為了分武功高低,只要身在江湖,打來殺去絕對是避免不了的事,這也是神劍一直隱居山林的原因。
今天神劍只是作客,如果因此捲入別人門派的糾紛肯定不智,但袖手旁觀又很失禮,眼前的情勢令他為難不已。
「前輩!」陳峰哀聲道。
「唉。」神劍嘆了一聲,他心想先看看情況如何再作打算。
兩人來到大門,只見兩幫人馬各自分開兩邊,神劍望見對方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英挺雄武,心裏感到有些異樣。
「這人…好眼熟?」神劍內心納悶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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